“冒大哥,我给你弹奏一曲吧!”

童妙韵的声音清脆悦耳,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冒宗炜的耳畔。

他抬起头,目光与童妙韵交汇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
他知道童妙韵很喜欢弹琴,而且弹得非常好,每次听到她的琴声,都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。

“好啊!”

冒宗炜微笑着回答道,

“只是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,一会儿弹琴可别累着了。”

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童妙韵的关心和体贴。

童妙韵轻轻摇了摇头,笑着说:

“放心吧,冒大哥,我会量力而为的。况且弹琴也不是什么特别累人的事情。”

说着,她已经站起身来,走到一旁,抱起那把琵琶。

琵琶的琴身光滑细腻,琴弦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
童妙韵将琵琶抱在怀中,调整了一下坐姿,然后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,发出一声清脆的音符。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,仿佛与琵琶融为一体。

柔软的青丝垂在她肩膀两侧,她微微侧首,露出了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脖颈,修长的手指在琵琶的弦上轻轻滑过,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。

这轻柔的动作,就像羽毛轻轻触碰着人的心房,让人的心弦不禁为之一动。

她的指法娴熟而灵动,轻拢慢捻之间,那悠扬婉转的曲子便如潺潺流水般从指尖的琴弦中倾泻而出。

随着曲调的高低起伏,她的歌声也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悠扬,令人陶醉其中。

此时的冒宗炜早已停下了手中的事情,他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她所吸引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弹琴的模样。

只见她时而低头专注于琴弦,时而抬头与他相视一笑,那笑容如春花绽放,顾盼生辉,令人心醉神迷。

她口中唱着缠绵悱恻的调子,如泣如诉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心弦的故事。

冒宗炜听着这美妙的歌声,心中的情感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难以自抑。

当一首曲子结束时,童妙韵抬起头,却发现冒宗炜仍然痴痴地盯着自己。

她微微一笑,宛如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,却并没有出言打断他,而是继续弹奏起了另一首曲子。

在这美妙的音乐声中,冒宗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,周围云雾缭绕,如梦似幻。而在这片仙境里,只有他和她两人,彼此相伴,共同沉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世界里。

冒宗炜正全神贯注地倾听着,突然,一阵与往常不同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让冒宗炜心生不悦,眉头微微一皱。

这阵脚步声同样也引起了童妙韵的注意。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颤动了一下,但她并没有因此而中断弹奏,而是继续将这首曲子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门外的人似乎也被这美妙的音乐所吸引,驻足聆听。

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他才缓缓抬起手,轻轻地叩响了房门。

冒宗炜站起身来,快步走向门口,打开门一看,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。这男人身材高大,面容俊朗,仪表堂堂,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。

那男人的目光在冒宗炜身上停留了片刻,随即被屋内抱着琵琶的童妙韵所吸引。

他没想到屋内两人竟是一对俊男美女,男子长得俊逸非凡,女子长得天姿国色,一时间有些愣神。

冒宗炜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,心中有些不快,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步,恰好挡住了男人看向屋内的视线。

然后,他面无表情地问道:

“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
男人回过神来,连忙拱手作揖道:

“在下杨松墨,冒昧打扰一下——”

“知道冒昧那还打扰别人?”

冒宗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,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之色。

这个陌生男子的出现,不仅打断了他与童妙韵的相处时光,还如此直白地盯着童妙韵看,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。

听见他这样的话,童妙韵不禁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她实在没有想到,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冒大哥,嘴巴竟然也会如此不饶人。

杨松墨显然也没有料到冒宗炜会如此直接地拒绝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。

如果是在平常,面对这样的情况,他肯定会不好意思地转身离开。

然而,此时此刻,他的妻子因为长途跋涉而身体不适,而那如天籁般的琴声却仿佛是治愈她的良药,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近距离欣赏一番。

作为一个极度宠爱妻子的人,杨松墨实在无法拒绝她的请求。

于是,他深吸一口气,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

“实在不好意思,内子身体有些不适,听到这位姑娘弹奏的曲子,她非常渴望能够近距离欣赏一下。

不知可否请这位姑娘移步过去弹奏呢?当然,在下一定会支付相应的费用。”

冒宗炜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:“不行!”

他心想:阿韵可不是靠卖唱为生的人,而且他们两人也并不缺钱。

杨松墨的视线穿过冒宗炜的肩膀,直直地落在了童妙韵的身上。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恳求的神色,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无奈和对妻子的关爱。

童妙韵心中暗自思忖,这个杨松墨对他的夫人倒是情深意重。

若是换作她以前那健康的身体,或许还能靠弹琴挣些银子呢!

然而,如今她的身体状况不佳,冒大哥都已经果断地拒绝了杨松墨,她自然也不好违背冒大哥的意思。

童妙韵面带微笑地对杨松墨说道:

“这位杨公子,实在抱歉,小女子近日身体抱恙,难以承受外出受寒之苦,因此对于尊夫人的请求,小女子恐怕无法应允了。”

杨松墨听后,这才留意到童妙韵一直待在房间里,而且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仿佛生怕有一丝冷风钻进来。

再看她的脸色,有些苍白,与常人那红润的面色相比,明显显得有些病态。

他连忙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,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,是在下考虑不周,贸然打扰你们了。”

说罢,杨松墨向童妙韵微微躬身,表示歉意。

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瞬间,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桌面上的玉石,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。

这些玉石显然并非普通之物,它们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,质地温润细腻,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凡。

他的嘴唇微微嚅动了两下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,而是转身离开。

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冒宗炜的眼睛。

他注意到了杨松墨对那堆玉石的特别关注,心里暗自揣测着杨松墨是否懂得鉴赏玉石。毕竟,一般人可不会对这些石头如此在意。

不过,冒宗炜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当回事儿。

他双手放在门上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随即被紧紧地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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