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松墨回到自己房间,一位容颜美艳的年轻妇人迎上前去,眼神急切地看向他的身后,却发现空无一人,不禁皱起眉头,娇嗔地问道:
“夫君没请来那一位琴师吗?”
看着桌面热腾腾的茶水,杨松墨顺势坐下来,倒了一杯,仰头一饮而尽,感受着茶水带来的温暖,驱散了身上的寒意。
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妇人微微隆起的肚子上,流露出一丝疼惜,然后才缓缓看向她的眼睛。
“琴师是一位年轻的姑娘,她和她的朋友住在一起,说身体不适,不能外出。”
听到这话,杨夫人原本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她轻轻叹了口气,满脸的失望。
“夫人今天还没胃口吗?”杨松墨关切地问道。
“这段时间都是这样,食物到了嘴里,嚼之无味,或者吃着恶心就想吐。本来想听听赏心悦耳的曲子,现在也不能实现了。”
杨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肚子,仿佛在安慰着腹中的胎儿。
提起孕期没胃口,老是作呕的孕期反应,她的脸色变得愈发黯淡,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怀一个孩子实在太辛苦了。”
她的声音低低的,仿佛在自言自语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委屈。
杨松墨将椅子移了下,坐到她身旁,轻轻地给她抚背,眼中满是关切:
“辛苦夫人了。只是怀着孩子,多少都要吃一些,要不然孩子也会饿着。”
杨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小嘴撅得老高,心里有些委屈:
“你就只记挂着孩子,就没想到我会很难受嘛!”
杨松墨连忙赔笑,双手合十作揖,一脸讨好:
“我说错了,夫人辛苦了!你要怎样,我都尽量满足你。这个孩子——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然后才继续说下去,
“这个孩子太闹腾你了,回头他出生后我要打他屁股。”
杨夫人被他的话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娇嗔地捶了他一下,
“孩子那么小,你就下得了手。我可不允许你这么做!”
杨松墨赶紧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,信誓旦旦地说:
“那不是替夫人出气嘛!夫人放心,我也就是说说而已,怎么会真的打孩子呢!”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,仿佛在告诉杨夫人,他会一直守护着她和孩子。
就在这个时候,突然间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进了房间里。
紧接着,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嗓音:“大哥、大嫂!”
听到这声音,杨松墨连忙起身,快步走到门前,伸手打开了房门。
站在门口的,正是他的胞弟杨溪翔,他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。
“二弟,你来了。”杨松墨微笑着回应道。
杨溪翔点了点头,然后接着说:
“大哥,大嫂,午饭时间到了,你们是打算在房间里用餐呢,还是去大堂一起吃呢?”
杨松墨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夫人,只见她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,便关切地问道:
“夫人,你想出去走走吗?”
杨夫人抬起头,微笑着回答道:
“坐了这么久的马车,我的腰都酸得厉害,出去走一走应该会舒服些。”
说罢,她慢慢地站起身来,双手捧着肚子,小心翼翼地迈出了脚步。
尽管外面的天气有些寒冷,但杨夫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寒意。她的肚子里怀着一个小生命,就像一团温暖的火,让她感觉比平时更加耐寒。
杨松墨见状,急忙上前一步,小心翼翼地扶住杨夫人的手臂,关切地说道:
“夫人,小心地上滑。”
站在一旁的杨溪翔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杨夫人的肚子,嘴角微微一扬,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撇嘴动作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:“大哥对这个孩子还真是重视啊!”
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,只是随口说道:
“赵兄已经在大堂等着了,我先过去一步了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转身离去,也不等落在后面慢吞吞走路的大哥、大嫂,大步流星一般往大堂走去。
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杨松墨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继续搀扶着杨夫人,缓缓地朝着大堂走去。
由于杨夫人的孕期反应异常严重,杨松墨完全摸不透她究竟喜欢吃什么。
于是,他干脆吩咐客栈把所有能做的饭菜和点心统统都端上来,好让杨夫人一样一样地品尝,总能找到她爱吃的食物。
毕竟,除了杨夫人之外,他们还有三个大男人呢。就算点得多了吃不完,也可以赏赐给随行的下人们享用嘛!
杨松墨首先端起一碗羊肉汤,放在杨夫人的面前,温柔地说道:
“夫人,你尝尝这羊肉汤,味道可鲜美了。”
杨夫人皱起眉头,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小口,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:
“这膻味也太重了吧!”
杨松墨见状,连忙又夹起一块红烧肉,送到杨夫人面前:
“那夫人尝尝这个红烧肉,肥瘦相间,肯定合你的口味。”
杨夫人只是看了一眼那油腻腻的红烧肉,就觉得嗓子眼一阵犯恶心,连忙摆了摆手:
“太腻了,我吃不下。”
杨松墨并不气馁,继续问道:
“那肉包子呢?夫人要不要尝一个?”
杨夫人一脸厌烦地回答:
“不想吃肉,看到就没胃口。”
……
杨松墨夫妇如此恩爱的场景,全都落入了杨溪翔的眼中。只是在他看来,这不过是一种莫大的讽刺罢了。
杨溪翔心里暗自思忖:要不是因为杨夫人肚子里怀着孩子,恐怕大哥也不会对这么挑剔的大嫂如此低声下气、百般讨好吧!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坐在一旁的赵凛,只见他正默默地大口吃肉、大口喝酒,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视若无睹。
不禁感叹,赵凛的心境真是高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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