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我拨通了欧阳素的电话,跟她报备了一下我明天回老家的行程。

尽管婚礼还有三天才举行,但由于我家离得较远,光是回家就得花费一天多的时间。所以,我估计刚到家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往小叔家,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工作。

为了确保能按时到家且有足够的时间休息,我特意购买了上午的车票。这样一来,既不会太晚到家,也不会影响到我的休息时间。

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在外面混得还不错,我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。我穿上了欧阳素给我买的那套价格不菲的衣服,甚至还额外带了一套备用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

不知不觉间,我发现自己已经接受了欧阳素这么多的礼物。这让我不禁感叹,难道真的只有以身相许才能还清这份情吗?想到这里,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
准备完一切后,我冲了个澡,便上床休息了,当然还吃了药,不然我怕耽误明天的计划。

药片滑入喉咙的瞬间,窗外突然划过一道车灯。那束光在天花板上游走,像把手术刀剖开黑暗。我盯着那道逐渐消散的光痕,突然想起欧阳素第一次送我衣服时说的话:"这颜色衬你,像黎明前的海。"

凌晨四点十七分,氟西汀开始发挥作用。意识像浸了水的宣纸,慢慢晕开。橘猫跳上床尾,它的重量让被子凹陷成一座孤岛。在彻底沉入黑暗前,我听见它用爪子拨弄行李箱拉链的声音,金属齿扣的咔嗒声像某种倒计时。

梦里回到了刚来到这里时和欧阳素一起上班的公司。徐涛正在和欧阳素吃饭,坐的很近,我想过去,但是总是有那么一顿距离,无法靠近。

惊醒时发现橘猫在啃我的领带。阳光透过纱帘,在它皮毛上镀了层金边。我拎起领带,看见丝绸表面留下几个细小的孔洞,像微型弹孔。

高铁站人群熙攘。安检仪吞没行李箱时,机器发出可疑的"嘀"声。工作人员抽出那瓶氟西汀,拧开闻了闻。"处方药。"我掏出手机,屏保照片里欧阳素的笑脸让安检员挑了挑眉。

车厢里冷气太足。邻座女人裹着驼色披肩,后颈碎发的弧度像极了周颖。她一直在看某份英文财报,钢笔圈出的数字隐约是"7.2亿"。当列车穿过隧道,玻璃窗映出她正在发消息的手机屏幕——联系人头像是平安是福,应该是家里人吧。

一路上,我们都保持着沉默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我本身就有些社交恐惧症,不太善于主动与人交流,而她看上去又非常高冷,让人感觉有些难以接近。于是,我只好默默地玩起了手机,以此来打发时间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不停地刷着各种信息,渐渐地,手机的电量也在不断减少。终于,我感到有些疲惫,眼皮越来越沉重,我给手机充上电,然后不知不觉中,我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我。我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,发现离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,而且车上也没有到站的提示音。正当我满心狐疑的时候,突然,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:“帅哥,不好意思打扰你了,你有没有充电宝啊?我忘带充电器了,手机快没电了。”

尽管心里有些不太情愿,但看到她如此客气地询问,我还是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充电宝借给她。我从包里拿出充电宝,递给了她,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,继续去和周公聊天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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