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几年大概是闳谦最得意的几年,无他,父皇封他做太子了,闳谦记得母后那日心情很好,他的心情也很好。

只不过,当了太子就不会再去宫学了。

但闳谦还是想和闳稷一起上学,这只能去求父皇,闳谦原以为得废上几分口舌,都已经准备好挨骂了,可结果,向来对他不假辞色的父皇难得摸他的脑袋,他说:“谦儿仁厚,有容人之量,不愧是太子,日后要和稷儿好好处着。”

闳谦当时高兴极了,点点头满口应下。

闳稷也高兴,但是没多久,闳谦就听闻闳稷病了,病得起不来身。

他想去看看也被拦在殿外,闳稷只说想休息。

闳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好在,闳稷这病好的快,很快他们又能一道跟着太傅念书。

但也是自那场病后,闳谦发现,闳稷越来越不爱念书,但他还是聪明,太傅说的什么能一点就透,只是不再勤奋。

外头好像也慢慢有谣言,先是说闳稷不尊师长,不敬长辈。

慢慢地,等他们长大了什么过分的都有,流连烟花什么的连闳谦都听腻了。

可这分明没有啊。

十五岁的闳谦为十五岁的闳稷抱不平。

当时的闳稷已经是一副吊儿郎当破罐破摔的模样了。

那时的闳稷笑着说无妨,闳稷说:“只要你不信谣,那我就还有地儿去。”

信?当然不信,那是和他一同长大,一直护他的九叔,他怎么会信外人传得呢?

谣言总有源头,所以当闳谦无意得知这一切是自己母后做的时候怎么也想不通。

他真的不理解,为什么母后这么讨厌九叔,即便九叔对他这么好,也不能放过?

他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问的,当时的皇后神色很复杂,只说他不懂,这样对他最好。

确实不懂,所以闳谦只能对闳稷好些,再好些。

再后来就是两人都开府了,他俩都要娶妻。

这是喜事,闳谦高兴,因为他终于能娶钟绶了。

但闳稷好像不高兴,闳谦明白,是吴家有小动作,惹到九叔了。

不过无妨,九叔是有贴心人的。

闳谦依旧记得那日闳稷提起成容的满眼笑意。

即便是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叔母也不见闳稷反驳,闳稷喜欢成容,闳谦比闳稷先明白。

这也无妨,九叔喜欢,想让他帮忙护着,这只是小事,他当然照做。

九叔要去幽台了,要许久才能回,临走时跟他说要注意他那两个弟弟,尤其是闳诲。

闳谦怎么会不听呢?闳谦真的很想听啊!

……

可是九叔,禁足东宫真的很难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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