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了洛阳,夏辰带着天子的诏书,踏上了正式册封之路,将陈留太守之职赐予了张饶,又将颍川太守的印绶交到了刘勋手中。

这一番举动,却在不经意间,触动了两位诸侯的逆鳞。

一位是兖州之主刘岱,另一位则是豫州霸主袁术。

朝廷对张饶的册封,无异于在兖州的地盘上悄然埋下了一枚暗棋。古人云,卧榻之侧,安能容他人酣睡?这其中的意味,不言而喻。

张饶,这位昔日的黄巾将领,竟婉拒了刘岱抛来的橄榄枝,转而欣然接受了大汉丞相的招安。此举一出,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告:刘岱,你并非朝廷的忠臣。而被一位昔日的黄巾逆贼如此轻视,更是让刘岱觉得脸上无光,心中怒火中烧。

他当即就要点兵讨伐张饶,却被王彧等人极力劝阻。

王彧轻声劝道:“府君,且请息怒。那张饶已然归顺朝廷,受封为一郡太守,此刻若贸然动兵,无异于向四海之内宣告您与朝廷为敌,此等行径,实乃大忌,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!”

“父亲大人,王先生所言极是,”一旁的少年接口,言辞恳切,“您心中所系,乃是重振汉室之威,若与朝廷公然为敌,岂不是与自己的初衷南辕北辙?孩儿斗胆建议,如今大汉丞相正受命于皇命,主持洛阳重建之事,父亲不妨先遣使交好,暗中探其虚实。若他果真沦为董卓爪牙,助纣为虐,父亲便可高举匡扶汉室之大旗,名正言顺地讨伐于他;反之,若他心存汉室,有意拨乱反正,咱们亦当从长计议,不可贸然行事。”

刘岱之子刘允也站出来劝说。

听了二人之言,刘岱方才冷静下来。

他轻轻颔首,心中暗自赞许儿子的见解颇为中肯,“只是眼下尚有一事难决,究竟派遣何人前往洛阳担任使节,方为万全之策?”

刘允闻言,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,“孩儿愿领命而行,为父亲解此烦忧!”

望着眼前这位曾对算术痴迷至极,甚至不惜放弃仕途的儿子,此刻竟主动请缨,刘岱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欣慰。

自那辰公子收其为徒以来,刘允的变化确有目共睹,令人刮目相看。

然而,欣慰之余,刘岱的心头也不免笼上一层淡淡的忧虑。

倘若那丞相果真是与董卓狼狈为奸之徒,此行岂不正如羊入虎口,凶多吉少?

“父亲宽心,孩儿已有所闻,那丞相虽年少,却才华横溢,气度非凡,胸襟广阔,断不会与孩儿为难。”刘允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。

此事关乎兖州兴衰,刘岱心中反复盘算,权衡利弊,终是缓缓颔首,应允了儿子的请求。那一瞬,仿佛有千斤重担悄然卸下,又似新希望于心底悄然生根。

次日清晨,刘允携数名随从,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,心中满是对那位传说中的少年丞相的好奇与期待。

与此同时,豫州之地,袁术闻讯,怒不可遏。刘勋,他亲手栽培的棋子,竟被朝廷一纸诏书轻易夺走,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。袁术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,震得屋内烛火摇曳,映照出他满脸怒容:“岂有此理!这分明是与本将军作对!”

怒火中烧之下,袁术立刻点起大军进入颍川,向刘勋兴师问罪。

得知袁术出兵,曹操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他也秘密集结了大军,兵分两路,一路前往靠近颍川的隐强,另一路则绕道汝阴。

不论袁术在颍川兵败还是取胜,他们都会趁势偷袭汝南。

只要拿下汝南,豫州将再无袁术的立足之地。届时,豫州的广袤疆域将尽数归于曹操麾下,他的霸业之路再无绊脚石,宏图伟业,指日可待。

然而,世事无常,美梦易碎。

他们并不知道,夏辰已经悄悄地来到了颍川,并且带了两万青州军!

夏辰心中早已如明镜般洞察秋毫,预知袁术必来兴师问罪,遂暗中布局,命那颍川之地的黄巾军明面退却,偃旗息鼓,营造出避其锋芒之态。而实则,他悄然调动青州精兵,隐匿于袁术大军必经的幽径密林之中,静待时机。

袁术浑然不觉青州军的悄然逼近,眼见颍川黄巾似乎畏其威势,不禁心生骄横,愈发急不可耐地统帅五万雄师,誓要一举拿下许昌,彰显其霸主之志。

然而,命运的车轮在无声中转向。袁术大军行至半途,突然间,青州军的锋芒如暗夜中的闪电,猛然划破长空,伏击而至。一时间,喊杀声震天动地,箭矢如雨,袁术大军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。

大将纪灵被典韦生擒,桥蕤被张绣斩杀,袁术损兵折将,惨败而逃!

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退回汝南,却发现自己的家早已被曹操给偷了。袁术走投无路,只好向曹操讲和,以离开豫州为条件赎回了自己的家人,而后带着残部一路往南,去投靠吴军太守吴景了。

许昌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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