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兄,莫兄,走吧。”
鸣鱼低声提醒道。
两个人都站门口发呆,堵了路,可就麻烦了。
惊风,现在是莫惊风,第一个回过神,顺着人流,大步走了进去。
鸣鱼赶紧拽着郑津跟上,话里话外还在嫌弃小徐先生给他取的姓,没有惊风的好听。
惊风回头看他一眼,都快忘了鸣鱼曾是个沉默寡言话不多的可靠之人。
看来这段时间被关在观闲书院苦读,还真把人给逼疯了。
郑长陵回京一趟,恰好赶上林净月成亲。
没在家待上几天,他又和宴湛轻、郑长安一道,去了边疆。
郑越没问他肩负了什么任务,只叮嘱郑家两人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逃。
郑长陵认真记下了,郑长安却没有应声。
如今郑家府上,就剩郑越、她娘和二婶。
三个人提前包下临近举办武举之处的酒楼雅间,还邀了太子妃前来闲话。
正巧云华县主担忧莫惊风,林净月便带着她一道过来。
门一打开,林净月瞧见郑越瘦削了几分的脸庞,关切地问了几句。
郑越心底软了一瞬:“不当紧,二殿下比我伤的还重,如今不也没事了,整天精神奕奕地在朝上跟文官武将打嘴仗呢。”
林净月险些笑出声。
二皇子打嘴仗,还不是为早点与郑越成亲。
偏偏文官借口国库空虚拖延,武将不愿郑家人嫁入皇室,借口二皇子郑津两人伤势未愈推迟。
两方互相看不上眼,但各有各的目的。
二皇子几次求助太子而不得,揣度着太子是记恨他、对他不满,还送了重礼,托林净月帮着美言两句。
可惜……林净月自个儿也自顾不暇。
郑越邀了太子妃和云华县主进雅间,雅间窗户正对着办武举的地方,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还能看到来晚了的举子着急忙慌跑着。
云华县主一进来,先跟郑家两位长辈问了声好,好奇地问她们:
“凭忠勇侯府的身份,进去旁观,应当不算什么。”
郑越母亲拉着妯娌一一行礼,然后叹道:“里头人多,好些身份够的,都去围观了。
我啊,也担心郑津那孩子,见了我们更紧张,一时错了手。”
武试考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种,举大石、马上射箭等等,万一被影响,可就……
云华县主赞同地点点头。
她也是担心莫惊风看了她紧张,这才拒绝了太后送来的帖子,没有贸然入内围观。
这边担心着武举的人,另一边,林净月和郑越正聊着其他事情。
林净月曾托郑越,借三支时常往来北疆与京城的人马,带一捧雪和杂货铺的人来回走上几次。
既是积累经验,为以后打基础,也是探探北疆的情况。
万掌柜坐镇京城,暂时抽不出空,他亲自派了心腹前往,日夜兼程,所幸已平安到了北疆。
接下来就是往西域、东海一带发展……
说着说着,林净月突然想起及笄的事:“表姐,后天便是我及笄的日子,你可得携两位舅母前来东宫一趟。”
提起这事,郑越心情有些复杂,她缓缓点头应下。
却不想二舅母突然插话:“净月与景颜不是双生胎?越儿,你记得后天送一份礼到成远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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