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离惊睡醒,护卫来报说赵家来人告知赵良已醒。
她看看天已呈暮色,但依然梳整一番,去往赵家。
绥王知道她出门去赵家,也没说要跟着了。
二大师不叫他,就是他不宜去,他知道。
赵良刚被送回来时,赵家人都吓坏了。
华氏攥着几颗药丸子,日夜守在丈夫身边,硬是守到他醒来才哭诉这些天的担忧和委屈。
郑离惊来到赵家时,就听到气虚话短的赵良在骂人。
看到她来到,赵良赶走了巧言狡辩的兄弟,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询问:“可抓到了人?”
“抓到了,山原县一应人等已全部捉拿归案,人证物证都无所遁逃。”
听到人证物证都无所遁逃,赵良这才放下心。
他密告的事,若是证据不足被压下,等待他的必是灭顶之灾。
他感谢郑离惊救了他回来。
本以为自己要被人做法淹死在那水潭子里,失去意识前他后悔过自己的不自量力。
幸好没死,这条命尚算够硬。
郑离惊给他探了脉,告诉他:“你泡在水潭中时间过长,受寒过重,日后要避免寒侵凉袭,要不然病灶难绝。”
华氏没想到这个贵小姐竟然会医术,意识到那些药丸子是她给的后,华氏跪地感恩。
丈夫人事不省的被送回来,家里人都以为要办丧事了。
要不是有那些药丸子喂给丈夫,丈夫只怕厄运难逃。
亲自看过赵良,确认他身体尚可后,郑离惊没想在赵家多留。
自身还虚着的赵良,却请求她帮忙看看他的母亲。
“我母亲的病越来越重,人越来越没精神,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如有癔症。”
机会难得,尽管他现在浑身难受,也记挂着自己母亲的病情。
郑离惊也没意外他会出言求助。
她来赵家,主要是看赵良,也存着帮他一把的心。
“你母亲心事过重,已心存死志,这症状药石无用,唯有解开心结予以信念,方有生机。”
赵良听得大惊,他母亲已心存死志?
“这,怎么会这样?”父亲去世居然让母亲失了活下去的意志。
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悲剧。
华氏听到这话也难以理解婆母的自我放弃。
“你母亲并非悲痛成郁。”郑离惊点了他们一句。
至于是什么事积压在心难以排解,要用死来摆脱,只能靠他们自己去问清楚。
赵良好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。
除了家事,母亲能有什么事横亘在心无法承受?
他扶着疼痛眩晕的脑袋想不出来。
“赵大人还是先顾自己身体要紧。”郑离惊劝了一句,方离开赵家。
能让赵母横亘在心无法看开的事,必是不堪之家事。
赵良只要问得出来,就能解决他母亲的病。
闷在心里求死解脱的人,她一个外人掺和只会加重患者心结。
有些事烂在一个锅里比较合适。
回到驿站天色早已黑下来。
“瑾王爷回来了么?”她跟绥王打听。
“没,听说还在天坑看着人打捞物证。”已经用过膳的绥王,让驿官给二大师准备饭食。
“打捞?” 这边的事她落半日没问,不知进展。
“嗯,山体里有地下河,形成有洞潭,他们把挖出来的矿石和冶炼出来的东西都丢洞潭里去了。”
郑离惊听了恍然:“怪不得能消失得一干二净。”
真够狡猾的。
绥王看了看她,问:“要是五皇兄今夜不回来,咱们明日回京么?”
按说事了他们就可以回去,但二大师有点私事还未解决。
所以他得问问。
郑离惊瞅他一眼,呵呵一笑:“你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谁没点好奇心呢,她理解。
被看穿的的绥王不好意思的笑了,“二大师一语中的。”
瑾王一心扑在公务上,今夜还真不一定会回来。
郑离惊想了想,问不到瑾王,不如先在绥王这里打探一下。
于是她问绥王:“瑾王爷当年出去历练残了手,王爷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么?”
绥王听得她这般问有些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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