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离惊睡得正沉时,被拍门声叫醒。

“二大师,快起来,伏牛山的天坑有异动。”

听到绥王的声音,郑离惊躺在舒服的床上愣怔了好一会,才睁眼起身。

她的长生路修得可太不容易了,延年益寿觉才睡了一半就被打断。

匆匆梳整出来,绥王和一众护卫已经在外面牵马等着。

“五皇兄派人来说情况诡异,他已先行一步赶去伏牛山,让我们也去。”

“那就走吧!”郑离惊紧了紧身上的包裹,认命的上马。

绥王知道辛苦没法言,他只能安慰她一句:“回城能沐浴更衣,也算舒坦了一下。”

郑离惊瞧了眼恢复光鲜的王爷,呵呵一笑:“那倒是,希望这次不要再蓬头垢面的让驿官怀疑王爷您是冒牌货。”

被二大师形容蓬头垢面过的绥王,尴尬得挠头。

唉,算了,二大师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她也邋遢过的。

一行人连夜出山原城,赶到伏牛山的大天坑刚好晨曦初露。

被清理过一遍的天坑,露出了原有的地面,捡出许多细小的铁矿石。

甚至还找到冶炼倒灰的地坑,以及几把铁锤子换下的手柄。

再说这里只是普通石矿,已然是睁眼说瞎话。

只要人犯归案,物证找出,就能锤死好多人。

“值守此地的禁军,昨夜发现这边位置有轰隆闷响,地面还震了一下,以为是地动。”

“但并无地动迹象,极可能是“地鼠”在地底下搞的名堂。”先一步到此的瑾王,已经查探一番。

天坑四周没有变化。

至于那大石壁,他也试图寻找了一遍有无关窍。

然而并无发现。

但能在地底下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,甚是让人忌惮。

郑离惊也觉得狗急跳墙会整出大事。

为安全起见,她起坛做法卜凶吉。

震索索,中未得也,虽凶无咎,畏邻戎也。

君子不受惊,雷过天放晴。

吉中有凶。

她瞧瞧两位王爷,绥王额光无霾,是个有运气的。

瑾王眼底有青色,中庭微暗。

“王爷,您今日洗脸了么?”

见二大师问的是自己,瑾王愣了愣,摇头:“没洗。”

半夜就出城,现在刚天亮,这地儿又没个水潭子,哪里想到要洗脸。

“我脸上脏?”他问身边的七皇弟。

绥王打量了一眼,不明所以的摇头:“没脏。”

郑离惊却希望瑾王是脏了脸。

“王爷,要不您还是回城去,今日您运气有点差。”

“只是运气有点差?”瑾王不由问:“还是凶多吉少?”

“不至于到凶多吉少的地步。”郑离惊连忙摆手。

“就是会生些破折,为避免血光之灾,王爷可以择地避一避。”

瑾王听了没当回事了:“没性命之忧就行。”

郑离惊:......

残了一只手就不把自个儿当回事了么?

“五皇兄,你还是回城吧,我在这里看着。”绥王劝了句。

他可不想看见残了手的五皇兄再受伤。

瑾王却不想走,他想亲自看着地底下能出什么幺蛾子。

“二大师没点化解之法么?”

看着瑾王不愿避走,郑离惊只能给他画了张平安符。

“符箓并非万能,王爷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
“好。”瑾王接过平安符收好,还记得布施了点银子。

郑离惊接过银票,这会儿钱财已经不入心,只想不出事就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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