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撞上韫安侯府的马车是意外。
但,她主动向贺震提起她和贺靖的婚事,就是故意的。
无论怎么样,她都要让父亲和韫安侯府拿出个态度,尽快解决婚事的问题。
再拖下去,她心仪的男人娶了别人,她就没机会了。
刚刚她那样说,也是在试探父亲,是否下定决心解除婚约。
她发现,父亲虽嘴上说着贺靖的不好,话里话外都有要退婚的意思。可以朴愉芮对父亲的了解,他越是嘴上说得凶,心里所想却截然相反。
“父亲,万一这婚事退不成怎么办?”
朴愉芮继续试探。
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了。
国子监快要考试了。万一她心仪的男人被抢走,她到时候肯定会后悔。
朴愉芮话音刚落,书房内的气氛骤然凝滞。
永昌伯目光如刀锋般扫来。朴愉芮下意识地攥紧袖口,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退不成?”
永昌伯冷笑一声,指节叩在紫檀木案几上。
可一想到那十万两白银,永昌伯泄气地坐回到书桌后的太师椅上。
当初若不是伯府着急用银子,再加上韫安侯的承诺,他又如何会同意婚事?
现在他是进退两难。
退婚就意味着把十万两银子退还回去,可那些银子早就被他填补进窟窿里,让他现在去哪儿弄那么多银子?
可若不退婚,不是白白便宜了贺靖?
芮儿可是他的嫡女。
“父亲,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意思是,让您明日去侯府,关于我跟贺靖的婚事要尽快拿个章程。”
朴愉芮哪里会看不出父亲的犹豫。故意把顾清漪的话给改了。
永昌伯眉头紧锁,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书房内气氛凝重,永昌伯的脸色阴晴不定。
过了半晌,他才开口:“侯府这是要逼我表态啊!”
他低声喃喃,目光落在朴愉芮身上,又迅速移开。
朴愉芮咬了咬唇,她已经知道父亲的选择了。
虽然很难过,可她却掩饰得很好。
“你们下吧!让为父再好好想想!”
永昌伯挥了挥手,把两人赶出书房。
等确定姐弟二人离开后,他来到书架前,打开一个密道,抬步走了进去。
翌日。
贺震前脚离开侯府去宫里当值,后脚门房就来向顾清漪禀报,永昌侯和夫人齐氏来了。
顾清漪勾了勾唇,让胡嬷嬷去把人带到前院。她自己换了身衣服,带着玉屏和玉坠先一步来到前院,招待客人的厅堂。
顾清漪端坐在主位上,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,神色淡然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,在她脚边留下斑驳的光影。
胡嬷嬷领着永昌伯夫妇进来时,她抬眼微微一笑,眼底却不见一丝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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