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公子,我们的车一直沿右侧行驶,是你们的马车突然冲过来,撞上了我们的马车。”
顾清漪声音柔弱却不容置疑。
正要发作的少年,听到车内顾清漪的声音,眼中闪过一抹阴邪的光。
他整了整衣襟,故作潇洒地朝马车内拱手:“不知车内是哪家的小娘子,可否告知?”
“你放肆!”
贺震忍不住怒喝一声,眼中寒光乍现!
那锦衣少年被贺震的气势所震慑,后退半步,但很快又挺直腰板,冷笑:“哟,原来里面还坐着个男人呢!撞了永昌伯府的马车,还不快滚出来受……”
那锦衣少年话音未落,贺震已一步跨出,手中马鞭“啪”的一声甩在地上,溅起一片尘土。
他目光如刀,声音冷冽:“永昌伯府的人,便是这般横行霸道,目无王法的吗?”
少年看到贺震,脸色微变,但很快又强撑起一副倨傲神态,嗤笑:“王法?你算什么东西?也配在本公子面前指手画脚?”
贺震眼中寒芒更甚,手中马鞭一抖,如灵蛇般缠住了锦衣少年的手腕。他稍一用车,少年便痛呼一声,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你……你敢动我?”
少年又惊又怒,声音却已发颤。
原本四周还有围观的百姓,但自从贺震报出永昌伯府四个字后,围观的群众几乎是瞬息间散尽。
就连街道两旁的店铺,店家也是躲在店里悄悄探头往外看,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围观。
足以可见,永昌伯府的人在上京有多么的嚣张。要知道能在这条街开得起店铺的,都不是普通人。
少年眼见自己被打,立即抽出腰间的匕首,朝贺震刺去。
贺震手腕一抖,鞭梢如毒蛇吐信,瞬间将少年的匕首击落在地。金属撞击青石板的清脆声响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刺耳。
“永昌伯府教出来的,就只有这点本事?”
贺震冷笑,鞭影如网,将少年逼得连连后退。
少年踉跄几步,后背抵在马车上,再无退路。他额角渗出冷汗,却仍倨傲地咬着牙:“你可知得罪永昌伯府的下场?只要我爹一句话,就能让你全家……”
话音未落,贺震的鞭稍已抵住他喉咙。粗糙的皮革磨过皮肤,少年喉结滚动,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“住手!”
少年身后的马车内,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。
车帘掀开,一道艳丽的身影缓缓下了马车。
女子身着锦绣华服,发间金钗摇曳,眉目间带着几分傲慢和高高在上。她目光扫过被鞭梢抵住喉咙的少年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随即看向贺震。
“这位公子,我弟弟不知如何得罪了你,竟下如此重手?”
女子声音娇中带魅,眼底却露出一丝不屑。
直到她往顾清漪坐的马车上不经意地一瞥。
那是……
是韫安侯府的家徽。
她脸色一变,不由收起脸上倨傲的表情,立即娇娇柔柔地躬身朝贺震福了福:“家弟年少,不知是韫安侯府的世子,小女在此替他赔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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