喳喳喳......

楚鱼听到身后左侧,那扇将近四米长的大落地窗外,隐隐传来的喜鹊叫声。

他扭头朝窗外看一眼,随即起身,把窗帘给拉上。

房间的光线,一下暗了。

那人走推门进入房间,看到楚鱼正站在窗前,与自己对视,动作明显一滞。

宽大的黑袍,在此人身上,显得更为宽大,好像被横竖两根棍撑起的。

“看手,我以为是个姑娘。”

楚鱼有些失望,摇着头走向太师椅,坐下后,端起纸杯,把最后一口酒,给喝了下去。

“纸杯不适合装酒,才这会儿功夫,都快散架了。”

楚鱼自言自语。

来人也没有在意楚鱼对自己的忽视,进了房间,反锁上门,朝楚鱼走去。

在距离楚鱼一米多一点的距离,他停下,弯腰,轻轻地把手里的暗红色的木箱放在地毯上,然后打开箱子。

“我不喜欢你装逼,但喜欢你的皮囊。”

声音分清男女,冰冰冷冷,听着人牙花子疼。

“是吗?”

楚鱼声音还未落下,人已经贴在此人身前,一手抓住他的脖子,一手拿着酒瓶。

咔嚓!

楚鱼手稍稍用力,便捏碎了此人的脖子。

那颗头,没了支撑,软绵绵地耷拉在一边。

“废物。”

楚鱼抓起他的黑袍,在仙字位置擦了擦手。

丢掉手里空了的酒瓶,楚鱼伸手隔空抓过来茶桌上的天师剑,用剑尖挑开黑袍,然后划开这人的皮肤。

这张皮下面,是干巴巴的皮包骨头,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。

楚鱼在他提过来的木箱中,翻找了几下,拿出一本人皮笔记。他拿起翻看几页后,便又把它丢回那木箱子中。

真火符连带尸体和木箱,一并给烧成了灰,散落在地毯那毛茸茸的缝隙中。

“原来是个失败品。”

楚鱼坐在太师椅上,食指轻轻叩动桌面,发出咚咚的声响。

“这玩意儿,失败也正常。八十多页的笔记,每页都写得如此潦草,宛如鬼画符。”

楚鱼吐槽几句,脑海中竟然想起了范雨。

她要是个正常人,冲她笔记做那么优秀,就是天生科研圣体啊,高低也得推荐给导师。

楚鱼坐在这里,胡思乱想着,过了快两个小时,都没等到下一个。

守株待兔,看来行不通。

收了剑,楚鱼起身,离开了房间。

他先在16层逛了一圈,没有发现重合的红点,便从楼梯下往十五楼。

“此路不通。”

看着靠近电梯口的消防门上面的这四个字,楚鱼脑子有点转不过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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