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在帐篷上流淌成牛奶河时,苏晨正被单衣纯的头发糊了满脸。

少女蜷在他怀里睡得香甜,脚趾无意识地蹭着他小腿肚,腕间红绳金铃偶尔发出细碎声响。

“刚才被泼了十几次水是什么感觉呀?”

“你说呢?”苏晨捉住她作乱的手,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。

单衣纯小嘴微微翘起,不满的收回在苏晨胸前画圈的小手:“白天被泼水时,你挡在我前面的样子...”

她突然翻身趴在睡袋上,吊带滑落肩头,“特别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,你替我挡雨的模样。”

苏晨笑了笑,记忆被勾起:“那会你可是把伞往我这边倾斜了十五度。”

他忽然压低声音,手悄悄的抢过枕头“就像现在枕头也会给...”

话没说完就被枕头闷住脸,单衣纯赤着脚踩他小腿:“苏老师记性这么好,怎么不记得上周把我口红弄断了?”

“额...”苏晨被堵得哑口无言,关键他也不是故意的。

“哼!”单衣纯微微扬起胜利的脖颈,忽然她想起来了什么,脸上闪过一抹羞红。

“你昨晚偷吃我的薄荷糖,打算什么时候还我?”单衣纯突然梦呓般咕哝,鼻尖在他锁骨处拱了拱。

苏晨憋着笑把她的乱发拨到耳后:“可是我记得,是某人硬用嘴巴塞进我嘴...唔...”

话没说完就被纤手捂住嘴,怀里的姑娘闭着眼耍赖:“不听不听,苏晨念经。”

这时,帐篷外忽然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,两人同时憋笑到发抖。

单衣纯使劲钻进他怀里,冰凉脚趾贴着他脚踝:“惩罚你当一晚的暖炉!”

苏晨低头时,月光恰好勾勒出她鼻尖细小的绒毛,像撒了层糖霜。

“哈哈,当一辈子我也愿意。”

十米外的导演帐篷却亮如白昼。

王正宇一边听着下面人的汇报,一边吩咐道:“道具组,把鲱鱼罐头汁注射进奶油泡芙。”

“这会不会太狠了一点?”

王正宇抿了口浓茶,看着他笑着说道:“还有三明治也换成鲱鱼馅的。”

......

晨雾已经被被海风揉碎时,

“嗷——!”

陈贺的惨叫惊飞海鸟。

邓朝顶着一头狂草般的乱发钻出帐篷,正看见陈贺拎着滴水的球鞋跳脚:“我这鞋里的露水都能烧一锅汤了。”

他单脚蹦跶的模样活像被烫到的柯基。

范志毅从隔壁帐篷探出半张脸,上海腔混着哈欠:“赫啊,你昨晚的呼噜打得很有节奏感,跟拖拉机犁地似的。”

他左手比划波浪形,“先是一段悠长的~呼哈”

接着右手突然猛拍大腿,“然后是爆破音!轰——咔!轰——咔!”

“不可能!污蔑,这是赤果果的污蔑!”

陈贺逃窜时撞歪了鹿含的帐篷,惊得少年顶着鸡窝头钻出来:“赫哥你昨晚梦游还抢我被子!”

昨天晚上他是和陈贺一个帐篷,不过半夜的时候他就被冻醒了。

醒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梦游的陈贺正在抢他的被子。

“绝对不可能!”

陈贺连忙否认,声音大的都惊醒了一旁树上的海鸟,“我睡觉安静得像睡美人!”

话音未落,鹿含传出闷笑:“赫哥,你昨晚说梦话还在喊‘再给我加个鸡腿'。”

邓朝痛苦地捂住脸:“我在你们俩中间,感觉自己睡在拖拉机驾驶舱。”

他比划着左右开弓的手势,“左边是电钻,右边是冲击夯...”

晨雾已经被被海风揉碎,苏晨顶着鸡窝头从帐篷钻出半个身子。

他眯着眼朝正在生火的邓朝挥手:“老舅早...”

话没说完突然被拽回帐篷。

单衣纯跪坐在睡袋上,晨光从帘缝溜进来吻在她瓷白的肩头——黑色蕾丝内衣带松垮地垂在腰间,露出腰窝处若隐若现的小痣。

“看够了没?”单衣纯背过身去,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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