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我所知,督主您与护龙山庄向来势如水火,彼此针锋相对,而那铁胆神侯朱无视更是一直妄图除之而后快。你们双方如今都深陷困局,苦苦寻觅却始终未能掌握足以绝对扳倒对方的关键手段。”
曹正淳饶有兴致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挑眉道:“哦?这些事但凡有些手段、在朝堂稍有根基的人都略知一二,不知墨公子特意提起,究竟是何深意?”
墨白一脸神秘,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透着自信:“那倘若我能助力督主,成功找到朱无视的致命弱点,进而有效牵制住他,不知督主对这等事可感兴趣?”
曹正淳紧盯着墨白的眼睛,见他神色笃定,不像是在说谎,心中暗自思忖,觉得此人手中或许真握有重要筹码,当即向随从挥了挥手,示意其出去严密警戒。随后,他大步走到墨白身前,神色严肃,语气凝重地问道:“墨公子此言当真?这种事可开不得半点玩笑,一旦有误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自是千真万确,绝无虚言。不知督主对这笔交易,可有合作的意向?”墨白毫不退缩,直视曹正淳的眼睛,言语间满是诚意与坚定。
曹正淳心中依旧存疑,一时难以确定墨白手中是否真有那些关键信息。他心想,若是这只是对方的缓兵之计,那往后再想拿捏住墨白,可就难如登天了。念及此处,曹正淳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东厂如今在朝堂上威风八面,处处压制护龙山庄。若不是杂家念及它暂时还有些用处,想要覆灭护龙山庄,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,犹如探囊取物。所以,墨公子的这个交易,对杂家而言,似乎并无太大价值啊。”
“是吗?督主就如此盲目自信?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暗藏玄机、疑点重重?您与朱无视为敌多年,想来对他的为人和手段都了如指掌。您觉得他真的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东厂压制,毫无还手之力,背后没有其他谋划和后手吗?”墨白见曹正淳仍未动摇,心中明白,必须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,于是言辞愈发犀利,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曹正淳听闻此言,心中猛然一震,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。他这才如梦初醒,回想起近期护龙山庄的种种反应,确实极为反常。最近,他竟被朱无视表面上的退缩所迷惑,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,沾沾自喜,从而彻底忽略了这个老谋深算的对手的异常举动。
以他对朱无视的了解,即便护龙山庄当下被东厂压制,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毫无还手之力,任人宰割。经墨白这一番提醒,他终于意识到,这里面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和危机。
然而,曹正淳心中仍存一丝侥幸,他觉得以目前的局势来看,朱无视未必一定能够翻身。凭借自己如今在朝堂上的权势和地位,即便朱无视真有后手,他也有信心可以轻松应对,化解危机。
“曹督主可别忘了,您手中的权力究竟源自何人,又是出于何种原因,皇上才会赋予您与护龙山庄抗衡的能力。而护龙山庄现在看似岌岌可危,随时都可能被覆灭,可督主您有没有深入想过,如果护龙山庄真的被灭,东厂还能否继续安然存在?还能否继续享有如今这般权势滔天的地位?”墨白见曹正淳仍心存侥幸,于是决定再给他致命一击,言辞间充满了警告和威慑。
这一番话犹如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曹正淳的心头,惊得他心惊肉跳。他的脸上神色阴晴不定,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和思索之中。在朝廷摸爬滚打多年,曹正淳对墨白所说的这些道理又怎会不明白?
这些年,只因护龙山庄势力日渐庞大,对皇权构成了潜在威胁,皇上这才大力扶持东厂,目的就是为了平衡朝堂局势,防止护龙山庄一家独大。一旦护龙山庄势力膨胀到威胁皇权的地步,而且朱无视身为皇家之人,他若权势滔天,必然会对皇上的统治构成巨大威胁,这是皇上绝对无法容忍的,也正因如此,才有了东厂如今的地位。
可倘若护龙山庄真的被消灭,朱无视失势,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皇上重新扶持一方势力,与东厂相互制衡。但皇上也极有可能直接出手遏制东厂,毕竟这些年东厂为了发展壮大,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,皇上只是暂时隐忍,没有追究而已。可一旦皇上哪天追究起来,他曹正淳必定死无葬身之地。
曹正淳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他被眼前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,被形势所迷惑,这才忘乎所以,险些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。
曹正淳定了定神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沉声道:“多亏墨公子及时提醒,否则杂家可就大祸临头了。现在,公子还是来说说我们究竟该如何交易吧。你想要什么?杂家又需要付出什么?”
墨白见目的已经达到,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,也不再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地说:“古三通这个人,想必督主您一定知晓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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