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晚有两个客官迟迟不肯离开,酒肆打烊比平常要晚,我让其余伙计先回家休息,酒肆就剩下了阿财。

第二日我们到酒肆,就发现阿财浑身是血躺在地上,我们怀疑是他晚上被吃醉酒的客官打了,等他醒来之后,就变得疯疯癫癫了。”

掌柜语速飞快,就好像反复练习了无数遍,就等着此刻一般。

并且他说话的时候,眼神漂浮不定,就是不肯与她直视,实在太反常了。

秦嫣一脸严肃审视着他,迟迟没有开口问什么。

掌柜被她这样的眼神,看得心里发毛,忍不住又出声重申。

“我说的句句属实,绝对没有撒谎。”

秦嫣过了很久,才缓缓出声,“你和清风书坊的掌柜关系如何?”

“还……还好吧。”

“你确定?”

掌柜一脸惊慌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,小声道:“不常来往,也就是认识而已。”

秦嫣没工夫和他拐弯抹角,直截了当揭穿他。

“你们酒肆的墙上挂着清风书坊的书画,那些书画绝非普通的书画,而掌柜的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爱好书画之人,请问这些书画是哪里来的?”

掌柜没料到她会问这些,愣了片刻才出声。

“是一个朋友送的。”

“哪个朋友?”

掌柜一时语塞,好片刻才开口,“你不认识的朋友。”

“你这个朋友,就是清风书坊的掌柜吧?”

“不是的,你误会……”

秦嫣冷声打断他,“你挂在酒肆的那些书画最底部,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,上面写着清风书坊几个字,你真当我眼瞎吗?”

“怎么会……”

掌柜的一脸震惊,似是不敢相信那些书画上有这样的字。

秦嫣对他摇摇头,一脸嘲讽道:“看来人家把这么好的书画送给你,你却从未仔细看过,你确实没有把人家当成你的朋友。”
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掌柜急忙否认。

秦嫣默不作声看着他,倒想听听他怎么说。

掌柜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转过身去,面朝清风书坊的方向。

他的眼底掠过一抹难过,用低沉的声音说:“我是个粗人,的确不懂什么书画,当初他要把这么名贵的书画送给我,我是断然拒绝的。

可他说我们既是朋友,那就一定要收下他的一片心意,我拗不过他,便收下了这些书画,一直挂在我的酒肆里。”

“所以,你真的没有仔细看过这些书画?”秦嫣问。

掌柜无奈笑着摇头,“我每日忙得脚不离地的,哪有空闲去看什么书画?再说我也不懂这些,看也看不懂。”

怪不得他始终没有发现,书画最底部的那一行小字。

竟是这个原因。

“所以你和清风书坊掌柜的确是好友了?”

她的话音刚落下,掌柜忽然跪在她面前。

她吓得后退一步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“您是县主吧,求县主为清风书坊做主。”

“你认出我了?”

掌柜如实点头,“起初小人也不敢认,但小人无意见瞥见了您腰上的玉佩,便确定了您就是县主。”

“你起来说话。”

这里人来人往的,被人看见像什么话。

掌柜瞥了四周一眼,立即起身。

“清风书坊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秦嫣问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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