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砚缓慢眨动眼睛,他靠在盛皿肩上。
始终只有他心跳异常,他一直抓着她的手臂,有点寻求安慰的意思。
他挺大只的,一米八的个子依偎在盛皿怀里。
从远处看还挺和谐,毕竟那个抱人的还大只些。
细密的吻落在脖颈间,还有沈时砚的眼泪。
他有点儿不正常……
盛皿没安慰他,也没不耐烦,只是说:“一开始见你的时候,倒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哭。”
好一会,沈时砚抬起那双微红的眼睛,“不可以吗?”
“适当,否则伤眼。”
“现在,又像医生了。”
沈时砚外表成熟,眼睛却极具反差,亮晶晶的,像小狗。
“我以后……可以直接叫医生的名字吗?”
“随你。”
沈时砚没顺着话叫她的名字,又问:“医生还有其他病人吗?”
他总拐着弯问问题,盛皿知道他所想一般,等细致地将眼前凌乱的衣服整理好,感觉到怀里人的焦急她才不急不忙道:“发展到这一步的,仅你一个。”
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紧了紧,“那……医生会因为怜悯,和别人在一起吗?”
“别人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?有你觉得还能见到我?”盛皿说出来的话和她的体温一样,冷冰冰的。
是啊,应该早就被缠得脱不开身了,医生对他,也是有点感兴趣的吧?
“你不是有睡午觉的习惯吗?我送你回房间。”盛皿欲将人抱起来。
“医生要忙吗?还是我说话太多了?”沈时砚依附在盛皿怀里,牛皮糖一样。
“没,那就在这里吧,我眯会。”说着,盛皿的眼皮就合上了。
沈时砚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三个字,也跟着闭上眼睛。
不知道从哪天开始,那几间有人活动的房间再也不是封闭的,透不进光的。
本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,外面的阳光和空气从通风的窗口透进来,盛皿用手背蹭了蹭沈时砚的眼尾,他像是睡熟了,没什么反应。
【老大,我还以为他是个设置了自动回复的机器呢,没想到话这么多。】
“你有事?”
【其实吧,要是老大你不想等的话,我们可以直接放弃这个任务去攻略组的……】
“不好,我不想当舔狗。”
【额,也是。】
攻略=舔,总结的挺到位的其实。
凡是任务跟人有关系,难免有些低声下气。
盛皿开局就是上帝视角,做着类似于防止世界被破坏的任务(那个时候还没有天道)。
后来在部门里待着没挪过地,她也是有许久没和人打过交道了。
沈时砚这个午觉睡得蛮久,盛皿也没叫醒他,一直到天边泛起火烧云他才迷迷糊糊自己醒过来。
自然不可能抱那么多个小时,沈时砚在自己房间醒来的,他也没见着火烧云,还有盛皿。
被噩梦缠绕有时就会记忆错乱,严重的时候还会臆想。
这里,还有盛皿的房间,每一个她曾经待过的地方,她都没有留下痕迹。
她似乎,从未出现……
盛皿走了,很多很多天,电话,也打不通……
沈时砚急促地呼吸着,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卷起的被子上,深蓝色的,眼泪落在上面也看不清,“医生……”
“沈时砚,沈时砚……”
手背被他自己抓出一道道红痕,破皮的地方还渗着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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