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盛快步走过去,一把拉起顾如星手腕,将他牵至远离被他一箭钉在树杆上的黑蛇。

顾如星闻到他身上血腥味,惊道:“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。”

萧景盛面沉似水,没理会他,轻轻扳过他身子,让他背对着自己,查看他背后有没被黑蛇咬中的伤口,:“有没有感觉哪里刺痛?”

顾如星转过身才发现树杆上被一箭贯穿的黑蛇,那黑蛇有小儿手臂粗,像条麻绳似的垂落下来,黑蛇与树皮一样颜色,不仔细看很难辨别,顾如星后知后觉打了个寒颤,他从小怕蛇。

他摇了摇头,:“没有。”

萧景盛抬手在他后脑勺和脖颈处摸索,确定没有伤口,才吁出一口浊气,领子被他弄乱了,他轻轻将它摆正,指尖不轻易划过顾如星白皙细嫩的脖颈皮肤。

略带薄茧的指腹,骚骚痒痒像羽毛扫过,顾如星背脊一僵,仿佛那被手指划过的皮肤不明所以烧灼起来,烧得他心痒难耐,“萧大哥......”

萧景盛惊慌失措收回作乱的爪子,心跳如鼓,:“呃,没事就好。”

林世阳从后面跑过来,走进一看,“哎哟,这么大条蛇,小如星你没事吧。”

“没事,方才幸亏萧大哥发现得早,没想这树上还有蛇。”顾如星脸上发热,转过身看到林世阳也是一身血污,蹙眉道:“你们怎么身上都是血,哪受伤了?”

林世阳见他脸色微变,笑着指向不远处扔在地上的一头野猪,几只野兔和野鸡,安抚道:“没受伤,都是这些猎物的血,这下够你忙活了吧。”

顾如星怔怔看着那头起码几百斤的黑猪,哑然无声!

这也太大了,腌制一天都腌不完!

眼看落日西沉,萧景盛担心有村民看到黑蛇会被吓着,将树杆收拾干净,三人不敢逗留,带着满满收获下山回家。

那头猪太重,纵使两人扛着也无法走一段长路,萧景盛削了两根树杆,用麻绳将两根树杆做成一个简易拖车,将野猪放在上面,他和林世阳拉着下山。

几只野兔野鸡放在林世阳背篓里,萧景盛则背着顾如星的一筐子梨,这么分摊下来,顾如星又是两手空空。

刚走一小段路,顾如星忽闻一声鸟鸣,他回头一看,那只小鹦鹉竟然一路跟着他,扑腾着小翅膀,对着他‘啾啾啾’叫了几声,然后熟练地停在他肩膀上。

方才萧景盛一箭吓得这小家伙疯狂逃命,这会安全了,又出来现世了。

萧景盛林世阳听到身后异动,回头正看见顾如星将小鹦鹉捧在掌中,手指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,笑得眉眼弯弯。

顾如星说:“萧大哥,我想养它,可以吗?”

“你想养就养。”萧景盛笑着回了声。

下山比起上山容易,他们刚进村里,半道上就遇见几个村民,他们看到萧景盛拖着从后山打来野猪,惊诧不已。

原来在他们没来之前,村里有集结专门上后山打猎的队伍,都是村里的壮汉子。去年他们去后山打猎,意外遇见出洞猎食的老虎,一个汉子跑得慢,被老虎叼走了,从此村里的打猎队伍都不敢去后山,村民们见他们三个胆大不要命的私自去后山打猎,过来劝说。

顾如星闻言吓得脸都白了。

谁知萧景盛不以为然笑道:“老伯,别担心,老虎来了也不怕,下次我进山叫上村里的兄弟一起去。”

“什么?那老虎凶残得很,兄弟你可别不当回事,被追上可是当场毙命,连尸骨都无存。”一个肥壮彪悍的汉子瞪着一双铜铃眼,说话粗声粗气。

顾如星抓着萧景盛衣角,也想劝他以后别去后山了,就见身旁的林世阳拍着那汉子肩膀,笑道:“这位大哥,你不知道我大哥一手好箭法能百步穿杨,下次让我们跟兄弟们一起去,把那老虎打来给村民们看看。”

“当真?”几个村民将信将疑望向萧景盛。

顾如星抓着他衣角的手一顿,同样疑惑看向他,心中那股日益对萧景盛身份的疑惑再次浮起,以萧景盛如此气概胸襟和身手,绝非普通行脚商人,他到底是什么人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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